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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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芳记》七 命薄缘悭心错付

by 时安


“二哥,我快要成亲了。”

蓝曦臣盯着欣喜的金光瑶,这如梦魇一般的话还是在他耳边响起了,只是这次……

“阿瑶,恭喜了。”

“二哥,我其实……有一不情之请。”金光瑶立身冲蓝曦臣行礼道:“过几日,我会去拜访秦氏,到时,还请二哥屈尊为我索要生辰贴。”

前世生辰贴是金子轩去取的

现世因他中间刻意阻挠,金光瑶议亲晚了三月有余,现江厌离正是孕期,孕吐很重,金子轩索性陪着她回了莲花坞,寸步不离的照顾着,金子勋又因嫌弃他身份不肯去,金光瑶这才求到了蓝曦臣这边

蓝曦臣迟缓片刻,道:“阿瑶所求,我自是应得。只是,此事也需大哥知晓,毕竟大哥是你我兄长。”

金光瑶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大哥……”

“无妨,我去同大哥说,定邀他一同去。”

“多谢二哥。”

蓝曦臣笑笑,看眼前人欣喜模样,心中苦涩酸痛

蓝曦臣亲自去请,聂明玦很是痛快

三尊来秦氏问名提亲,秦宗主应是觉得面上有光,很是开心,对金光瑶态度也明显好了很多,只是秦夫人依旧面色冰冷

儿女亲事终归是由家主决断,秦苍业看着好,自然就是千好万好,是以生辰贴很快便给了蓝曦臣,蓝曦臣展开生辰贴,忽然道:“秦姑娘原是这一年的。”

“嗯?”秦苍业看向蓝曦臣,“泽芜君何意?”

“我只是想起曾听家中长辈讲过因前一年战乱,那年兰陵一带邪祟怨灵肆虐,幸得秦宗主勇武,才能很快平息。那时恰逢秦夫人有孕,怕是格外辛苦啊。”

秦苍业爽朗一笑,温柔的看着身旁秦夫人“是啊,当年我忙于除祟,对夫人多有疏忽,夫人辛苦怀胎,最终还是早产一月。”

“秦宗主为天下苍生,蓝某甚是敬佩,想必因着出生不易,宗主和夫人对秦姑娘定是千疼百宠的。秦姑娘明明皓月,其中心血也或可知。”

“泽芜君过誉了。阿愫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看着自是千好万好。现下与敛芳尊结亲,我知敛芳尊心有天地,但还是要将我们阿愫也放在心里啊。”

“阿瑶的性情,想必秦宗主也早就知道,他若是真心待谁,心里就定会放着谁的。”蓝曦臣望向金光瑶,缓缓说着,金光瑶冲他笑,不知是感动还是感激

“阿愫一直是我掌上明珠,阿瑶啊,你可万万不能负了她,否则老夫可是会找你拼命的。”

聂明玦接道:“秦宗主放心,若是这小子有负秦姑娘,我首先饶不了他!”

“伯父,您看,有我大哥、二哥看着,我哪敢负阿愫。何况我是真心心悦阿愫,必倾尽一生待她好,叫她一生平安喜乐!。”

在场的人均是满脸笑意,蓝曦臣嘴角微弯,却注意到,此时秦夫人脸上虽是努力挂着笑,手里的手帕却是绞的快要裂开,视线相对,秦夫人有些慌乱,蓝曦臣回以一个温润的笑


是夜,秦家苍竹阁

“夫人,金光瑶此子甚好,有大志向,同泽芜君赤锋尊交好,待阿愫是真心实意,况且阿愫心悦于他,你又何必阻挠呢?”秦苍业努力安抚秦夫人

秦夫人泪眼婆娑,声音颤抖:“可是金光瑶毕竟……毕竟是个娼妓之子!”

“夫人!”秦苍业似是无奈又带着些不悦,“夫人,你从不是这种因为出身便全盘否定他人之人,怎么到了女儿的婚事上如此……如此……唉!”

“我……”秦夫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阿愫是我的女儿,若不是为她好,我又何至于此?夫君,难道要阿愫跟着金光瑶被世人指指点点吗?”

“夫人,此事已定,无需再多言了!”秦苍业起身,“夫人今日也该累了,早些休息吧。”

待秦苍业出去,秦夫人泪流满面,过了许久,吩咐下人为其准备斗篷,深夜出了门


因着第二日要去看乐陵一带偏僻之地的瞭望塔建造情况,金光瑶今夜歇在秦家,聂明玦和蓝曦臣亦在。三人月下对酌,一派畅快

“今日多谢大哥,二哥相助,阿瑶敬你们。”金光瑶举杯,三人饮尽

“阿瑶,曦臣同我说你怕我不答应不敢来找我?”

“啊,二哥!”金光瑶嗔怪

“你怪他做什么?”聂明玦摇摇头,为自己和金光瑶斟满,“阿瑶,我虽不若曦臣温柔和煦,但也是你大哥,男子汉大丈夫有事便说,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难不成,和怀桑那个小混蛋……唉……”

金光瑶有些尴尬,慌忙道:“大哥,我……我自是敬重大哥,知道大哥待我好的。只是……只是我……身世尴尬,我那堂哥都因此不愿为我问名,我又怎敢……劳烦大哥。”

聂明玦摆摆手道:“阿瑶,你可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同你说的?”

金光瑶眼中波光流转,点了点头

“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站得直,不必在意那些闲人的流言蜚语。”

“这些人越是在你背后大放厥词,你越是要让他们都无话可说。”

他立起身来,朝聂明玦一拜,“大哥教诲,阿瑶此生绝不敢忘。”

聂明玦伸手握住他胳膊,带他坐下,“阿瑶,你已做到了。”

金光瑶感激不已,又敬三杯

蓝曦臣道:“大哥,怀桑近来可好?”

“唉,他本也闹着要来,只是他那半吊子模样,怕是会给阿瑶平添变数,叫我关在家里了。”

“大哥……”蓝曦臣无奈,前世那个‘半吊子’可是把仙门百家玩的团团转啊

“曦臣,说起此事……”聂明玦似乎有些难言,叹口气

“大哥?”

“曦臣,我同你说过的,我们家修刀道,每一任家主都会死于刀灵反噬。”聂明玦轻抚身边霸下,“我先前已有反噬征兆,怕是……”

“大哥!”

“大哥,我会助你清心,不会……”

聂明玦制止蓝曦臣话,道:“我怕我死后,怀桑如此镇不住家族,会叫人害了去。曦臣,阿瑶,还望你们多多庇佑于他。”

“大哥,其实……既知刀道毁身,不如……”金光瑶试探性开口,心中没底

“阿瑶,刀道乃是我清河聂氏立身之本,如何弃得?”聂明玦打断他的话,语气沉重

“唉……”

三人又说了些心中琐事,金光瑶同聂明玦喝了不少,蓝曦臣自来不饮酒,故一直饮茶相伴,深夜,聂明玦还好,金光瑶却是醉的已然睡去

“阿瑶这酒量着实一般啊。”聂明玦指着趴在桌上的金光瑶笑道

“他平时千杯不醉,也只有在你我面前,才肯放心罢。”

“嗯,不管怎样,阿瑶婚事总算定下来了,有你我,有妻,日后还会有儿女,阿瑶余生定会平安喜乐的。”

蓝曦臣未回应,只道:“大哥,明日还要去看瞭望台,回房歇了吧。”

“嗯,”聂明玦起身,要去抄金光瑶“我把三弟送回屋,你先去歇了吧。”

“大哥!”蓝曦臣制止,“你也喝了不少酒,还是我来送阿瑶吧。”

“也好,你也早些休息。”聂明玦因着自己也喝了许多,现下脚步不稳也未坚持

蓝曦臣颔首,聂明玦一人往住处去

蓝曦臣将人横抱起来,金光瑶醉的意识模糊,睁眼看他一眼绽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伸手揽住他脖子,乖顺的窝在他怀里

他将人安置在床榻,为他擦洗一番,思及聂明玦所言,有妻,日后还会有儿女,余生定会平安喜乐

蓝曦臣伸手抚上金光瑶眉眼,心道:阿瑶,对不起。

你余生,只能有我


蓝曦臣静坐金光瑶床榻边,等待着

前世,便是问名之时,金子轩新婚燕尔,拿到生辰贴后,便急忙赶回去陪伴江厌离;独留下金光瑶同秦愫铸成大错,自此两人错付一生

等到秦夫人纠结多番才在婚期将定相告,却已晚了

白日他有意引导,秦夫人今晚必会来此

门响,蓝曦臣捏了个隔音咒在阿瑶床上,转身开门

“何人?”

秦夫人见是蓝曦臣,诧异非常,半晌说不出话,掉头欲走,蓝曦臣跟着她出去,关好门在她身后道:“秦夫人,深夜造访,就这般走了么?”

秦夫人顿住脚步,回身行礼,“泽芜君。”

蓝曦臣不说话只是静静看她

“还请泽芜君帮我,阻止金光瑶与秦愫的婚事!”秦夫人直直跪在了蓝曦臣面前,声泪俱下

蓝曦臣面若冰霜,却扯出来一个笑道:“秦夫人这是何意?我如何受得住啊。”

“泽芜君,金光瑶万万,万万不可娶阿愫啊!”

“为什么?”蓝曦臣沉沉问

“他们……他们……”秦夫人啜泣不已,“他们是……是……亲兄妹啊……”

终于说出来了

蓝曦臣将人扶起,到自己那处客房,进屋,施了隔音咒

看向坐在桌前依旧泪泪眼婆娑的秦夫人,沉吟道:“秦夫人,你刚才所言何意?”

秦夫人看他,似哭似笑:“那年……我夫君忙于除祟,我……我被……被金光善那个畜生……强暴了……阿愫,便是那时候有了的。”

“那时我夫君已跟随金光善多年,对他十分信任,又恰逢夫君除祟受伤,我实在不敢将事情相告,后来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我……我只能……”

秦夫人已是泣不成声,后面发生了什么,也无需再说

蓝曦臣不忍的闭上眼睛,沉默一刻,目光深沉道:“秦夫人,这话你该同秦宗主说。”

秦夫人颤抖的看着他,不住地摇头,拒绝的意思很是明显

“你虽非本意生下秦愫,却对她宠爱异常,应是知道子女无辜。你今日来找金光瑶,也是希望能够及时阻止婚事,以防日后铸成大错。”

秦夫人点头,“阿愫什么都不知道,夫君对她也是疼爱有加,我不能,不能……”

“秦夫人,你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可是!”蓝曦臣握紧拳头,想到金光瑶,愤愤道:“你可曾有一时半刻考虑过,你怕你的女儿承受不住这样的身世这样的真相,他呢?”

“敛芳尊毕竟是男子,还是金光善亲子……”秦夫人辩解道

“金光善亲子?是,可是他在金家是何处境秦夫人你就真的半点不知吗?”

“即便如此,婚期未定,他仍有机会避免铸成大错!”

“呵……”蓝曦臣气的笑出来:“秦夫人,秦愫与金光瑶书信来往已快要半年,见面也见了四五次,同游三次,你当真不知?”

“我……我也是在听到夫君同我说起婚事才知晓的,我劝过阿愫,可是她不听……”

“秦夫人,虽只几次交往,我也知秦宗主待你待秦愫是真心实意的好,你欺他多年,秦愫与秦宗主更是父女情深。如今这般地步了,你还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此事?”

“金光瑶贵为三尊,一场婚事,如何解决不了?!”

“万一呢?秦夫人,万一此婚事必须进行,你当如何?”

“不……不会的!”

“世上的事,哪有必然可行的……”

“一定行的,只要敛芳尊反口,坚决不娶阿愫,此事便可以……可以瞒天过海……”

“只要他反口?”

“对,敛芳尊若知道真相,就可以反口悔婚,到时候……”

蓝曦臣怒极,“秦夫人!现下秦宗主和金光善对此婚事皆是十分满意,倘若由他来悔婚,那么他们必会察觉有所蹊跷,事情还是会捅出来,他们反目成仇,最后下场最惨的是谁!?”

“不会的,他们不会知道,到时候,我会帮他,我也是一直不同意的……我可以同夫君说……”

"够了!秦夫人!”蓝曦臣立身眼圈发红看着眼前还在幻想靠金光瑶一人之力瞒天过海的女人,“他就不是谁的骨肉至亲,不是谁心里揣着的宝吗?他就活该被这样龌龊的真相勒的窒息,活该去承担这恶果,活该成为牺牲品吗?”

“我……”秦夫人被问得发怔

过了许久,似是情绪终于平静,她深吸一口气道:“泽芜君!你今日多番试探,怕是早已想好了对策,你想我怎么做?”


纸上规划聂明玦虽是看到不少,可是这实际上的瞭望台,聂明玦却是第一次见到

不奢华,甚至可以算的上简陋,几个屋子供轮值的修士休息,一个极高的屋台,可燃放信号求助;法器符篆尽有,遇到平常邪祟,皆可应对

聂明玦沉吟片刻,看向金光瑶道:“这事,值。”

金光瑶亦是很开心,望向远处那些在贫瘠土地上辛苦劳作的平民道:“这只是第一批中的一个,日后,会有千千万万座瞭望台建成,穷乡僻壤,也再不会受邪祟侵扰。”

三人中午便在瞭望台同驻守瞭望台的几个修士一同吃饭,分作三桌,金光瑶向来没有架子,待人亲和温善,很快变通那几名修士熟络起来,被拘在那俩桌交谈

蓝曦臣看着金光瑶,眉头却是始终皱着

“曦臣?你怎么了?”聂明玦问道

“大哥。”蓝曦臣不语

“为何忧心忡忡的?昨日看你还心情甚好,今日一起来便见你神色有异,昨夜发生什么了吗?”

蓝曦臣仍旧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望向金光瑶

“可是阿瑶有什么事?”聂明玦逐渐有些急,又看向那边神采奕奕的讲述未来瞭望台建设的金光瑶,“阿瑶不像是有事啊。”

蓝曦臣叹气:“阿瑶的婚事……唉……”

聂明玦眉头皱的更厉害,“昨天我们已取到了秦愫的生辰贴,待明日阿瑶回了兰陵,便可开始定婚期,怎会再有……”

突然,一个金家修士急匆匆跑了进来,在金光瑶耳边低语片刻,金光瑶面露疑惑,眉头皱的很紧,待金家修士退下。金光瑶冲身边几个别家修士笑笑,起身往他们这边走

“大哥,二哥。”

“阿瑶,怎么了?”聂明玦看他神色有异问道

“方才我父亲派人来传话,叫我立刻动身回兰陵,说是有急事。还说……”金光瑶将声音压的极低,“说此次我与阿愫的婚事有变,若未拿到生辰贴,便立刻回程,若拿到了……便即时退还。”

“什么?”聂明玦似有些怒道:“哪有求了人家生辰贴又退还的道理?”

“大哥,恐怕事出有因,我们先出去,路上再说。”蓝曦臣制止聂明玦继续追问,担忧的看向金光瑶

金光瑶点点头,三人同几名驻守瞭望台的修士作别

蓝曦臣同聂明玦暂留乐陵,等待金光瑶的消息,金光瑶一人飞速往金麟台回去

待金光瑶离去,聂明玦看向身边始终愁眉不展的蓝曦臣,问道:“曦臣,你可知晓其中事由?”

“大哥……”蓝曦臣面露痛色,似有难言之隐

“曦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

“昨夜,我送阿瑶回房,秦夫人来了,告诉了我一些事……”蓝曦臣似是难以启齿,“她曾被金光善强逼过,秦愫……其实……其实是……金……金光善的孩子。”

“什么?”聂明玦震惊之下,暴怒道:“这个畜生!”

“我怕阿瑶受不住,不敢据实相告。是以修书一封,连夜派人送去了兰陵,给了金光善。”

聂明玦愤恨不已,一拳将身边的树拦腰打断

“现下,秦夫人该是同秦宗主也说明此事了。”

“唉!”聂明玦突然想到什么,“那阿瑶!”

“大哥,这边还需你留下,以防秦宗主震怒之下,伤及无辜。若是……还请大哥帮秦愫一下算是为了阿瑶……我现在起身去兰陵,守着阿瑶。”

聂明玦想了下觉得可行道:“你立即动身,这边我知道如何处理。”

蓝曦臣冲聂明玦拱手,朔月出鞘而去

聂明玦踌躇片刻,往秦府赶去


“父亲!”金光瑶声音急切

“你若还叫我父亲,便听我的,这门亲事就此作罢!”金光善态度强硬

金光瑶听罢急道:“父亲,我是真心心悦秦愫,况且此事于兰陵金氏有益无害,您为何?”

金光善反手将桌上水杯丢向金光瑶,“我说了作罢,便是作罢!如何取舍由得你来教我吗!”

金光瑶猝不及防被丢中额头,血一下子留下来

“我不明白……”他凄声道:“前日我出发,您还万般满意,秦宗主也已应允。如今不过两日,您便反口不允,究竟为何?”

“好啊,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金光善面色极差,哼笑一声,“我此行是为了你好。”

“父亲,我同秦愫是真心……”金光瑶还想争取

“真心?哼,你娘是个烟花女子,将你养在那腌臜地方,尽是讲那些你情我愿,你从前不知道婚姻大事该由父母之命来定也无妨,”金光善似是未感受到他的惊怒,继续道:“可我兰陵金氏是正经人家,男婚女嫁,最是不能随意,期间需考虑诸多!你同秦愫,不合适。以后我会为你再觅他人。这件事就这样吧。”

金光瑶方才跪在地上,听罢此言,默默起身,头上的血仍在流,他也不管,只将衣冠扶正,向金光善一拜,离去

往芳菲殿走的一路上,看见他额头淌血,有家仆和门生恭敬行礼,却在他行出一段路后窃窃私语,他充耳不闻,任由血流着

蓝曦臣见到他的时候,便是这般模样,他快步上前,自怀中取出手帕按在金光瑶额头伤口。环视四周,那些家仆门生讨好的冲他点头致意,四散开来,蓝曦臣将人揽住,带回了芳菲殿

金光瑶仍旧一言不发,坐在床榻由着蓝曦臣打水为他擦洗、上药、包扎

“阿瑶。”蓝曦臣轻唤他,自袖中拿出十只写了“天子笑”的坛子,打开一只递于他,“无羡说,喝酒可解忧。”

金光瑶苦笑一下,将酒灌入口中,如此喝了三四坛,他似乎有些醉了,眼中泪光流转,声声泣血:“二哥,我就该是命薄情悭,该是贱如草芥吗!!!”

蓝曦臣认真的注视着他,将脸同他凑得极近,一字一句道:“不是的。”

金光瑶眼神游离,微阖双眼,从手边拎上来一只坛子,“二哥,你今日也陪我喝些吧。”

他知蓝家人从不饮酒,可是此时他偏偏想,想他陪他

蓝曦臣从容接过,照着他方才的模样将酒一起灌入口中,天子笑醇香却烈,蓝曦臣被呛了几口,咳嗽起来,金光瑶却笑了,笑的很放肆

蓝曦臣也跟着笑,身体却很快软倒在金光瑶肩膀,金光瑶此时半醉,却也惊奇,蓝家人不喝酒的原因竟是一杯倒吗?他笑笑,轻声说:“二哥,谢谢你。”

未完持续

下章预告

“金光瑶,我同你的缘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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